顾怀昭一开口，就发现自己嗓子哑了，也不知道昨晚哭著叫了多少声，好在应师兄一直低著头，没有横加质疑。

他用手背在自己滚烫的脸上使劲擦了两下，深吸了一口气，笑著说：&ldo;师兄，我把人送回去了。

昨晚的事，我向你发重誓，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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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雪堂慢慢抬起头来，直视著顾怀昭。

漆黑的眼珠子像滚烫的雪，冰凉的火焰，精光慑人，又傲得不屑於低头。

顾怀昭被他看得打了个寒颤，结结巴巴地笑道：&ldo;师兄就当没有发生过……&rdo;

应雪堂目光灼灼地望著他，半天才嘴角微翘著问：&ldo;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rdo;

顾怀昭哪有他这样心思敏锐，闻言更是一个劲地指天立誓，也没想到若是真请了娼ji，加上顾怀昭、应雪堂，已经占了三人。

他看应雪堂笑了，只以为师兄伤心过度，都糊涂了，还不住劝著：&ldo;我知道应师兄想修天师道，只要奉道之心不改，这点蝇头小事算不上什麽。

&rdo;

应雪堂垂下眼睫，脸上阴晴不定，忽然问了句：&ldo;你也想修天师道？&rdo;

顾怀昭怔了怔，想不透师兄缘何有此一问。

他历经前世，自然记得应雪堂上一世是紫阳山主，无双君子，修天师道，断绝姻缘，一身剑术冠绝天下，不像自己，被早早逐下山了。

他把前尘翻来覆去地想了一遍，才小心翼翼地说：&ldo;我哪里比得上师兄，以後大概会……修俗家道吧。

&rdo;

应雪堂薄唇紧抿，沈著脸望著他，像是有些震怒，厉声问道：&ldo;你想娶亲生子？&rdo;

顾怀昭被他看得有些瑟缩，把实话都吐了出来：&ldo;我大概是……一个人过一世吧。

&rdo;

应雪堂听了这话，脸色顿时缓和许多，温声细语地劝了他几句：&ldo;师弟年纪轻轻，何必悲观厌世。

紫阳山上上下下，戮力齐心，同进同退，岂会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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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昭讪讪笑了两声，一瘸一拐地把马牵了过来。

第25章

应雪堂站在一旁，拾起落在地上的发带，用手指把玩了一会，脸上似笑非笑的，好半天才将如瀑青丝竖起。

等顾怀昭走近了，他一手接过缰绳，一手按在马鞍上，将自家师弟不动声色地困在双臂之间，语气却直如正人君子，轻声道：&ldo;顾师弟昨日刚与人动过手脚，先休息几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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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昭离他胸膛只有半尺之遥，红著脸想退，脚下一软，被应雪堂轻轻扶住了。

指腹下的腰身消瘦，半点看不出衣服褪尽後，在自己身上起落时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