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差不多就是这样。

那次我被带回去后，就被关了起来，再也没能出来。

婷儿等不到我，便从我们相识的亭子里跳入了河中。

&rdo;

&ldo;那拄拐杖的老头子为什么要阻止你们相爱?&rdo;我继续问。

&ldo;那是我爹，我家世代非官即商，是不允许我娶一个戏子进门的。

&rdo;

&ldo;封建!&rdo;我愤恨地说。

&ldo;这是家规。

&rdo;

&ldo;狗屁家规!你可知婷儿跳河之时，青丝高高绾起，她是以你妻子的身份死去的。

到死的那一刻，她都记挂着你!&rdo;

他再次沉默了。

我气的是他，其实就是气的当初的自己。

我是他的情感所化，二十多年了，我对自己也很了解，比较容易感情用事，易喜、易悲、易怒。

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我能够想象得出当时没有被抽离出情感的他的感觉的。

最爱的人没有等到自己，生死两茫茫，阴阳相隔，当他回到戏台边，爬上去恣意地跳着唱着时，内心是自责与悔恨，却又是无比思念与缅怀的。

&ldo;在那以后，我离开了家，开始跟着师父修道，直到多年后，师父仙逝，我带着徒弟建国重新回到自家的院子，院子却已空了，当初拆散我与婷儿的老父亲也只剩下一座墓碑。

&rdo;他喃喃地说着。

听到这里，我看着眼前这个先是让我期待，后又让我痛恨的老头，第一次对他有了些同情。

他不辞而别，再次归来时，曾被他恨过的父亲却已是人死灯灭，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凉?

&ldo;你心中始终无法放下婷儿，无法放下那个身穿凤冠霞帔的身影，所以，任是你天资聪慧，却是始终无法看破&lso;情&rso;字，无法得悟大道，于是，就有了我，就有了我入警后所发生的这一切。

&rdo;讲到这里，我把整件事的都串连了起来，有始，有终，有因，有果。

&ldo;是。

&rdo;

&ldo;那么，在这过程中，我的表现，让你满意了吗?让那所谓的神灵满意了吗?&rdo;我冷笑着看着他问。

&ldo;还好。

&rdo;他却淡淡地回了我两个字。

&ldo;还好，还好是什么意思?到底我的表现能否让你成功当上神仙?如果不能的话，我岂不是成了你的罪人了?&rdo;我继续带着不满的情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