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烁静按着额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安彤在范烁静开口责难之前蹦起来：&ldo;我吃好了!我下楼等你!&rdo;

然后一瘸一拐地跑了。

楼上剩范家兄妹相对。

范烁静酝酿了好久，替安彤跟范越道歉：&ldo;她年纪小，没分寸。

下次不带她来了。

&rdo;

范越一反之前的沉默，跟范烁静聊起来：&ldo;是什么人?&rdo;

&ldo;安长胜的独女。

安家败了，留了这么个小姑娘。

&rdo;

范烁静讲了安长胜欠款逃跑的事情，寥寥几句带过去她跟安彤之间的事情，没说太详细。

范越问她：&ldo;带在身边养着了?&rdo;

范烁静斟酌，还是说了实话：&ldo;算是。

&rdo;

&ldo;看着挺机灵。

&rdo;

范越搁下筷子，单方面结束晚餐。

范烁静也跟着放了筷子，起身绕到餐桌对面，想替范越推轮椅。

范越摆摆手：&ldo;你下去吧，别让她等久了。

看起来不像是有耐心的小孩。

&rdo;

范烁静沉默。

范烁静执意推起轮椅回到卧室，又下楼叫了护工上来。

她在外边等着，护工帮范越转移到靠背椅上，她才重新敲门进去，跟范越道别。

范越又说：&ldo;下次还带她过来吧。

&rdo;

范烁静更惊愕。

范越已经不想再说话了，叫范烁静出去。

冰封十年，似乎见到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