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朴亮见她对着空气微笑，越发觉得她神——深不可测，“大人，敢问属下接下来需要做些什么？”

娄五斟酌道：“郑景仁，认识吗？”

“那个莽夫。”

泰朴亮不屑一哼，“原来是他先叛变的——呃……”

再好看的脸蛋也和doko没区别，被完全不懂怜香惜玉的娄五掐变形，“注意你的措辞？”

泰朴亮清了清嗓子，“原来是他先弃暗投明。”

娄五点头，余光瞥见旁边烧得正旺的炭火，忽然有点饿，从虚拟仓库里取出一只处理好的鸭子，用匕首飞速地削片，拿长剑一穿，架在火盆上开烤。

发现泰朴亮频频看过来，娄五用匕首拍了拍鸭肉，豪爽道：“跟着本帅，有肉吃。”

泰朴亮抽了下嘴角，“大人，这只鸭长得好像属下鱼塘里那群……”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想吃我这里还有很多。”

娄五大方地掏出两只半成品塞给他，“继续，把刚才的话说完。”

泰朴亮：“……”

虽然他祖上诗书传家，出了名的斯文有礼，但他还是想说：妈的，这个强盗！

他揉着脸，眼神不自觉地往滋滋冒油的烤鸭上瞟，“听说过这位，不认识，他是行伍出身，本将军——属下走的是儒将的路子，连中三元后被圣上钦点为远征大将。”

娄五点头，对接下来的流程一回生二回熟。

“知道了，我的演武场还没修好，你回去陪老婆孩子吧，时不时来看一眼，修建好后随时入职，月俸100战功。”

泰朴亮认真地辩解，“属下尚未婚配，并无妻儿可陪。”

娄五才不关心他私事呢，敷衍地摆摆手，“那就回去孝顺下家中父母，再不济和战马培养下感情，反正你先回去就对了。”

泰朴亮：“……”

他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嫌弃，尤其对方还是个女子。

果然不愧是主帅大人，定力非比寻常！

眼看战场即将关闭，泰朴亮临走前好奇道：“敢问大人，为何与我交手时忽然功力大增，还曾言打脸可以，打肩膀不行？”

明明脸才是最重要的啊。

娄五揉了揉自己的左肩，淡然一笑，“你要知道，这不是一个普通的肩膀，它——”

“它肩负天下兴亡，承担造福黎民社稷之重任，对不对？”

泰朴亮激动地接过话头，整个人亢奋不已，“属下果然跟对了人，今后定为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娄五：“……”

不，它就是受过伤，比别处都疼。

心里这么想着，娄五却郑重地颔首，“回去好好练习骑射，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