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灵赋道：&ldo;我想何时坦白，就何时坦白。

&rdo;

阿魄笑道：&ldo;你是怕了，等不及了。

&rdo;

邱灵赋挑眉：&ldo;我怕什么？为何又等不及？&rdo;

阿魄摇头：&ldo;说了你也不懂。

&rdo;

邱灵赋觉得好笑：&ldo;与我有关的事，我怎么不懂。

&rdo;

阿魄道：&ldo;就是与你自己有关，你才不懂。

&rdo;

这你推我往像是逗猫，邱灵赋可不打算继续吃他这一套，便聪明地闭上了嘴。

两人沉默了一阵。

风雪呼啸，身后的人落后一大截，天地间像是只有两人。

这地方举目望去天地茫茫，若是没了人声，人难免会想到天地浩渺，想到时间无涯，想到生，想到死。

两人却都觉得过于清净了。

阿魄终于问道：&ldo;尸首在哪？&rdo;

邱灵赋道：&ldo;跌落山崖。

&rdo;

阿魄没有再说话。

但邱灵赋却自顾自道：&ldo;你想说要给他好好安葬，但又想着我身上中的毒就是他害的，便没有说。

&rdo;

阿魄轻轻一笑，依旧不回答。

邱灵赋道：&ldo;我不同情他，因为自己的选择自己负责。

&rdo;

想了半晌，又瞟着阿魄道：&ldo;但也不恨他，因为他已经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了，而且我暂时还没死。

&rdo;

这里太寒冷，连心都能静下来。

连邱灵赋这样阴晴不定好记仇的人，也能静下来。

阿魄道：&ldo;我却没有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不恨我？&rdo;

邱灵赋问：&ldo;什么选择？&rdo;

阿魄道：&ldo;没你有先见之明，在上山前把桂仁杀了。

&rdo;

邱灵赋道：&ldo;你杀了他，他那时没做什么，你会后悔。

你不杀他，他最后做了什么，你也会后悔。

无论做什么选择都是后悔，你不想负责也得负责。

&rdo;

阿魄沉默半晌，又笑道：&ldo;你说的不错，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的毒解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