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别露出这幅样子，简直蠢死了！”

纪痕冷声道，欺负完纪为止瞬间心情好了不少，连带着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径直走在前面，却不见身后纪为止哑然失笑。

许是刚才这个地方引起了纪痕某些不好的回忆？

经历了这么多次，纪为止多多少少也在不断试探中逐渐确认了纪痕的底线。

首先，纪痕的性子阴晴不定，指不定什么就要发脾气。

其次，基本上已经没有了什么是非观念，就拿之前下令了杖杀那王婆子的事情来说，纵使在纪为止的眼中那人死有余辜，可是后来回想起来，纪为止身上还是有些发冷。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纪为止都没有去害过人，就算自己想要复仇，可是直到目前为止，还真的没有他的什么事情，更不要说什么动手杀人了。

更何况，姓柳的那个贱人之前着实是安排了人到了他的院子，而现在却是没有了那人一丝一毫的踪迹，至于真相如何，不言而喻。

最后，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

纪为止之所以现在不怕他，除去已经知道了纪痕的真正身份之外，他还发现，每当他流露出真正的性情的时候亦或是受到委屈的时候，纪痕的脸上总是会露出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明明气得不行，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去照顾他。

先前的时候自己对纪痕诸多防备，自然也就没有发现，纪痕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翻车无数次了！

综合以上三点，再加上纪为止对于自己性子的了解，不难猜出，在这个念云庵，他一定干过什么蠢事，而且是蠢到不能在蠢的事情！

不然的话纪痕怎么会气到幼稚地推自己呢？

……

这块山路对于纪痕来说并不困难，就算是纪为止，也不过是微微有些喘息。

当然，这跟纪痕之前传给纪为止的那点内力不无关系，不然的话，未必会坚持到现在。

“刚才我和你说的都记清了吗？”

到了山门前，两人站定，先前纪痕打发紫鸢去拿些东西，正好在路上还能交代纪为止一番。

“记住了。”

纪为止无奈的点了点头，不过是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而已，他还是能做到的。

“到时候千万不能露出这种蠢表情！”

纪痕看着纪为止这乖巧应是的表情又有些不乐意了，明显就是一副傻白甜的模样，能斗得过那个死老太婆吗？

一想到纪为止还有很大的可能会被那个老太婆利用，心中立时不爽起来，纪为止他欺负一下也就算了，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凭什么叫别人欺负？

“那个，到时候你不与我一起进去吗？”

纪为止看出了纪痕眼中的纠结，不着痕迹试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