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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郁文迟疑“噢”
了一声,觉得梁王说得好有道理。
可不管怎样,官家跑了,那眼下的情形,算是个什么说法?
谢忱很快来安她的心,“大局已定,官家一时逃出罗网,也不能改变结局。
官家在还是不在,先头说的那些都一样办,今日大朝会上先公布先帝遗诏,再宣召官家逊位,由梁王承祧先帝大统,后头的事,有礼部同内廷司操办,话事的都在这儿呢,出不了乱子。”
说着,两人才转过身去,对梁王行了他帝王生涯受到的第一个礼,“从此往后,国朝就仰仗官家了。”
大局既定,这时候再没回头路让他撂挑子不干,所以这一礼,梁王——不,官家,他虽受得别扭,却也没辞,胡乱朝谢忱拱了拱手,“往后还要靠谢公多费心帮衬。”
真是尘埃落定了吧,谢郁文安下心,闻言笑出声来。
周昱斐这个人当天子,往后爹爹在朝,应当会有很多恨铁不成钢、窝火又发不出的时候,他在鸣春山上砍柴太久了,也不知道一朝回朝,能不能过得惯。
天光逐渐大亮,朝阳从云层后头迫切地扑腾出来,初雪时霁,会是一个暖洋洋的冬日。
宫门前的兵马渐渐散了,上朝的群臣集毕,一个个都觉出些不对劲儿,格外静默,循着内侍指引,鱼贯而入,列队到文德殿上去听圣谕。
谢郁文闲下来,在通远门处侯着,也不着急,只尽情地徜徉在自由而生动的空气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嗒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通远门前东侧的甬道上,一骑绝尘飞驰而来,在她身前停下。
正是陆寓微,谢郁文先上下打量他,完好无伤,甲胄上都没溅上一点儿血,想来是战况并不激烈。
陆寓微在她之前开口,面色无悲无喜,“官家跑了。”
谢郁文一怔,跑了?还有这种事?陆寓微又指了指股侧扆崋,“不过大腿上中了一箭,很深,没入股中。
那地方离主脉太近,当时就血流如注,不可能活得下来。”
死了?谢郁文有些恍惚,忽然想起那张讨人厌的面容,不止一次在她眼前得意洋洋地晃悠:
“论拔箭的本事,朕若称天下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真是天注定啊。
谢郁文摇摇头,“大约能留下一条命。”
不过确实也无关紧要,文德殿里,梁王即位的旨意已经宣了,一位逊了位的天子流落在民间,不论有没有命在,都只能当是死了。
陆寓微瞅着她的脸色,又抛下一个噩耗,“遥遥被官家带走了。”
谢郁文大惊,“你说什么?”
“官家从皇仪门进内廷,正好撞上梁王遣去带遥遥出宫的人,官家大概是想抡个人质吧,便裹挟着她一起逃,还一直拿她放在身后当垫背的,所以我没能一箭取官家性命。”
谢郁文脸色惨白,没想到自己最后还是负了遥遥,带累她陷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她噙着泪追问:“往哪里逃了?派人在追了么?我要去找她。”
陆寓微忙说在追了,“百多人在追,就算最后不找着官家,定然也会将遥遥找回来,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