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阿烨……不是……&rdo;

&ldo;对……不是……今天不是我要你的命。

&rdo;

苏烨挥了挥手。

保全把阿寂从椅子上放了下来，带着他走到苏烨身边。

苏烨看着阿寂，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把枪送到了他的手中，扶着他的手臂把枪口对准程弈的心脏。

&ldo;阿寂……你没事吧?&rdo;

程弈看着眼前的阿寂，一直以来囤积在心里的慌乱突然消失了。

他并不是要离开我，他在这里。

&ldo;阿寂……&rdo;

阿寂以为自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可是他的手却越来越抖，他看着程弈的眼睛，回忆慢慢地涌上来，淹没了眼前的一切……

&ldo;早知道你喜欢，就早点给你弄来了。

&rdo;

&ldo;还是笑起来好看。

&rdo;

&ldo;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了……&rdo;

&ldo;就算是命，我都给你。

&rdo;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涌了出来。

程弈，我恨你!我真的恨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流眼泪……为什么我会舍不得……为什么我不想看见你死掉……我明明那么恨你啊!

&ldo;怎么了?下不去手?&rdo;苏烨附在阿寂耳边，他把手覆在阿寂的手上，手指勾住扳机，&ldo;我帮你啊!&rdo;

嘭!

&ldo;不要!&rdo;

子弹打到身上，血液终于找到了缺口，它们疯狂地涌出来，一点一点地流下来，放肆地在地板上跳跃着。

&ldo;哈哈哈哈!爸!你看到没有!他死了!死了!&rdo;

苏烨疯癫地叫喊着。

在他的叫喊声里，阿寂脚下一软，瘫在了地上。

程弈死了……他死了……我明明期盼了那么久的……我自由了……我为什么不高兴呢?为什么?为什么眼泪会流下来?为什么我会心痛……

真的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