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东原王世子似是有些羞赧。

他放下书，装模作样地轻咳两声，拧着眉头道：&ldo;我若信你，我就是雪山上蒙头蒙脑的傻羊。

&rdo;

沈光明垂了眉，无奈地笑笑‐‐哎哟可你已经信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给舒琅倒了水，让他泡上脚。

站在一旁没什么事情做，他又决心狗腿狗到底，蹲跪在舒琅面前，下手帮他洗脚。

舒琅吓了一跳，立刻将脚收起，略烫的水花溅了沈光明一脸。

沈光明立刻装作被烫到，哇的叫了两声。

舒琅怒道：&ldo;你做什么！

谁让你给我洗脚了！

你来这里是去照顾我母妃的！

&rdo;

&ldo;不是世子将我叫过来的么？&rdo;沈光明抹了抹头脸上的水，怯怯道。

舒琅喘了一会儿气，无话可说，重重拍了一把那桌子：&ldo;说吧！

你到底想做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我可以……&rdo;

他话音刚落，沈光明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

&ldo;请世子明日放我出去，我只要一个时辰就够了。

若是世子不放心，可以让侍从跟我一起出去。

&rdo;沈光明脸上那种谄媚巴结的神情不见了，&ldo;我想为我亲人买几支香烛，拜拜他们。

&rdo;

舒琅将他神情审视片刻，不满道：&ldo;你方才又在骗我，是不是？&rdo;

&ldo;不是。

&rdo;沈光明的声音沉了一些，是人和人在认真谈话时那种缓慢谨慎的语速，&ldo;我方才说的话是真的，现在也是。

只是方才的话真虽真了，实际是想让世子高兴，因而轻快，我现在说的话会让世子不愉快，因而担忧。

求世子应允，沈光明愿为牛马，世世报答。

&rdo;

言罢，他放下膝盖，冲着舒琅磕了一个头。

舒琅见他匍匐在自己面前，心头突然起了一个恶念，便抬脚踩在沈光明肩膀上。

沈光明一动不动，又说了一遍&ldo;求世子应允&rdo;。

他跪得很正，紧贴在地面上的手掌却在轻轻颤抖。

舒琅忽觉愧疚，连忙将脚收回来，在沈光明肩上按了按那踩湿的地方。

&ldo;你别跪了。

要祭拜的是你父母么？&rdo;他粗声粗气地问。

沈光明直起腰：&ldo;是我师父。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