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笑咬牙修正：&ldo;我不是妖怪，我是树精。

&rdo;

程鸣羽：&ldo;树精比人高级么?你用了树精的法术，所以找到了我?&rdo;

穆笑的耐心好像又消失了。

他斜倚在湖边一块大石头上，盯着程鸣羽：&ldo;对，比你们这些普通人的级数是要高一些。

&rdo;

呸。

程鸣羽心想，不就一棵树么。

穆笑：&ldo;你骂我?&rdo;

程鸣羽：&ldo;没有。

我在想当了山神之后，怎么才能解决那个鬼师。

&rdo;

穆笑眯起眼睛：&ldo;你真的决定当山神了?&rdo;

自己倒是想跑，可还没跑出凤凰岭地界，肯定又会被你逮回来。

程鸣羽心里是这样想的，脸上却挂起了温顺的笑：&ldo;似乎也挺好玩的，山神。

&rdo;

冷清清的小楼方向忽然吹来一阵风，把湖边几棵光秃秃的树吹得摇动不止。

穆笑的声音在风声里传过来：&ldo;程鸣羽，芒泽为什么能接纳你?&rdo;

程鸣羽把小树枝和树叶从头发里摘出来，闻言转头：&ldo;我怎么知道?&rdo;

穆笑不吭声了。

程鸣羽忽然感觉，穆笑问的这个问题是极其认真的。

她不敢触怒这位自认为比人类要高级些的妖怪，小心翼翼转换了另一个话题：&ldo;你说我成了山神，那些魑魅魍魉就会消失，他们是会立刻离开凤凰岭么?&rdo;

&ldo;怎么可能?&rdo;穆笑甩动衣袖，地上散落的枯枝败叶簌簌地凑在了一起，成为小小的一堆，&ldo;你还得学会山神的诸般本事，凤凰岭上的其余神灵和精怪才会认可你。

这片山岭上有许许多多人兽精怪，不是光凭一个山神就可以全部调节好的。

&rdo;

程鸣羽急了：&ldo;那怎么办?鬼师随时还会再夺人性命的。

&rdo;

穆笑不出声，专注地看着大石旁边的树。

那树被他盯了片刻，竟从树梢出挣出几片翠嫩的叶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