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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下马跨进大堂:“既有恩,自当报恩。”
苍梧于是又对玄甲士兵和气道:“两军本是一家亲,何况你们指挥仗义救下小侯爷,这便是亲上加亲,劳烦请他下来小叙,让我们当面感谢才是。”
玄甲士兵对秦恪欠身抱拳:“这是小事,不必言谢,按理指挥应亲自来拜会秦将军,只是,她昨夜犯疾,实在无精力会客。”
秦小子心头一紧,瞬间面染忧色,一壁推攘桎梏他的铁臂,一壁急问:“她病了?严不严重?我去看看她……”
苍梧却生狐疑:“病得来连楼都下不了?方才你还说要走,这怎么走?不觉自相矛盾么。”
“这……”
以李绥绥状态确实不宜再车马劳顿,兵卒们不知她非走的个中曲折,一时不晓如何作答。
但见秦恪指尖摩挲着扳指,淡漠倨傲的目光深看来,似凌迟般的审视令人骨寒毛竖。
眼前之人还是权门贵公子时,也曾是望族闺秀们心盼的夙世姻缘。
后来他去了战场,无视权谋,用了五年时间,以硬碰硬的狠戾,横冲直撞的杀伐,变成盘马拂剑的镇北杀将,甚至于北狄举白旗溃逃时,他仍坚持歼灭战,且追且杀,诛屠北狄残部十余万,血流成渠直至平野。
迄今为止,人们对他评价仍是褒贬不一,说功高盖世天生将才有,说急功近利嗜杀酷暴更有。
终归,稀薄的人情味连同风流气一并丢在战场,仅剩烈烈桓桓刀下狠,着人望而生畏遑论与他亲近。
玄甲兵卒没能在对方强大的气场下挺住心境,可楼上之人没发话,只能极诚恳地说:“寒指挥抱恙系属实,请秦将军莫要再为难我们。”
秦恪沉默瞥向秦小子,视线相撞,小孩陡然打了个激灵,紧张之色藏也藏不住。
秦恪淡淡道:“行,我上去。”
“秦将军,这样恐怕不妥。”
如果指挥不是女儿身,兵卒们也不会觉得秦恪此举太唐突,此时还有些懵,不知他怎会因这点小事,非要见树见林,但显然秦恪没打算解释,更没将他们放在眼里,他径直迈脚,而他们亦被其下属硬生生架开。
莫说军律严禁私斗,彼众我寡想斗也不成,受制的玄甲霎时急红眼,秦小子更是慌得口不择言:“不准再走一步!
我不许你见她!”
秦恪浓眉微皱了下,仍波澜不惊负手踏上木梯。
见状,上一秒还凶狠的小孩声气霎时带出哭腔:“别去,当我求你了……寒哥哥肯定以为是我叫你来的,我会被她讨厌……”
即便他示弱,秦恪木人石心,甚至没再看他一眼,秦小子彻底伤了自尊,一个没忍住,“哇”
地嚎啕大哭:“秦恪,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
秦小子的过激与反常,引得苍梧心怜又好奇:“恨啥恨啊,咱们是去感谢人家,不是找麻烦,你这一哭,连我都想马上见见这位寒指挥,好了好了,不哭啊,回头眼睛变成大核桃,可就不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