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前班最后一个学期，那时候班上很缺凳子，别人都坐的矮凳子高桌子。

偏偏他俩报名去晚了点，只剩下一高板凳，矮桌子。

屁股翘起，身体伏着。

老师总以为他俩偷着睡觉，说：&ldo;低头干什么，别偷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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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保说：&ldo;没有，板凳太高了，脚不着地。

只能低着。

要不我俩坐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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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摆摆手，说：&ldo;别，挡着后面的同学了。

你俩还是低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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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巴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日子。

私底下他告诉周保：&ldo;等我上一年级了，再也不要坐这样的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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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保点点头，说：&ldo;好！

咋俩一起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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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周保站在校门口大哭。

学校规定：七岁的孩子才能上一年级，不到七岁继续读学前班。

锅巴七月的生日刚好满了七岁，周保还差几个月。

锅巴对着周保叹息：&ldo;唉，说好的在一起，现在不得不分离。

你放心，高你一级，仍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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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保哭得更凶了，他回家嚷嚷着要去读一年级。

外公说：&ldo;好，咋们找关系也要进去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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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保收住眼泪，说：&ldo;嗯嗯，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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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说：&ldo;可是找关系要钱，我们现在钱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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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保说：&ldo;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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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比了一个数字，说：&ldo;差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