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衾温和的视线始终在她脸上，即使对方一身狼狈也毫无异色，也没见太子威严，笑的时候依稀仍是小时候那个好揉捏的面团样子。

&ldo;好久不见，过得好吗?川兄也好吧?&rdo;

谷雨点头：&ldo;挺……&rdo;

&ldo;‐‐前些日子刚见过兄长，他很好。

&rdo;

万玉深的声音突兀地插进来，越过人群，站在谷雨边上，不引人注意地捏住她的手腕，安抚地揉了揉，朝萧长衾微微一笑：&ldo;太子殿下。

&rdo;

萧长衾扬眉笑道：&ldo;阿玉。

&rdo;

谷雨左看看右看看，忽然不知怎么的，觉得眼前这场景颇为熟悉。

太子和将军平静对视，似乎有看不清的暗流涌动，谷雨别扭地动了动手腕，却被万玉深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萧长衾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眼角弯起：&ldo;我在东宫两耳不闻窗外事，竟不知你已娶妻，娶的还是小雨。

&rdo;

万玉深淡道：&ldo;俗事罢了，太子殿下勤读要紧。

&rdo;

萧长衾叹了口气，眼神扫过谷雨暗中用劲的手，缅怀似的道：&ldo;世事当真难料，想当年……&rdo;

谷雨挣动的手忽然一顿，从他的话音里听出了端倪。

她猛地四下看了一圈，瞬间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场景眼熟。

果然，萧长衾接着道：&ldo;我问你可喜欢小雨，你斩钉截铁地说……&rdo;

不。

别说!

&ldo;……你怎会喜欢她。

&rdo;

谷雨眼前一花，脸腾地熟了。

之所以眼熟，是因为当年万玉深当众拒绝她时，正是对着萧长衾说的。

而她和一众姐妹躲在树丛后边，听得清清楚楚。

时隔多年，这一幕仿佛再次重演，贺芸芸当即嗤笑出声：&ldo;殿下说的不错，我也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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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站在人群中间，衣襟上滴着酒水，脸颊上也溅上几滴，她狼狈地低下头，又把当年的羞辱感重温了一遍。

万玉深皱起眉。

他记得自己年少无知时是说过这句话，可是……

谷雨实在忍不下去，猛地甩开万玉深的手，转身大步走开。

恼羞成怒倒还是其次，她觉得自己如果再多待一会儿，可能会忍不住炸成一朵烟花，误伤他人。

长月焦急地喊了一声：&ldo;小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