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十几岁出征保下的山河，不是这片山河吗？他们既在这山河中，又有何资格对我的婚事指指点点？&rdo;

&ldo;阿嫂，我名为昭，就是为求凡事昭明磊落无愧于心，惜音是我要娶的人，我却不能给她一个名分，这种行径，何谈那八个字？&rdo;

范二娘不自觉落下泪来。

阿昭少年坎坷，这些年一直漂泊，她本是盼着此次归京，能找个好归宿，安一点心，过上平平安安顺顺遂遂的日子…

叶昭看出了她眼底藏的话：&ldo;惜音就是我的家，我的归宿&rdo;

&ldo;和她在一起我才安心，阿嫂，前阵子我带她回了漠北&rdo;

&ldo;那年漠北城破后我就觉得我没有家了，天地那么大，到哪里都是漂着的，留不住&rdo;

叶昭澄澈的眸子里渐渐蓄起泪，她却咧嘴，笑了起来：&ldo;可是带她回了漠北，我又觉得家回来了&rdo;

&ldo;她在哪，哪就是我的家&rdo;

范二娘看不得叶昭哭，她从小做男儿养，性子大大咧咧的，被爹爹抓着痛打都不会哭。

她伸手去抹叶昭眼里掉的泪，被叶昭给抓住了手：&ldo;外面的事，我会解决，他们忘性那么大，不会永远盯着我不放，况且我与惜音之后，也可能不常在京城&rdo;

&ldo;难得卸甲，我要带她出去转转，去风景秀丽的名山，去幽深蜿蜒的秀水&rdo;

&ldo;天下之大，他们又能追着我道几时？&rdo;

&ldo;所以阿嫂，你不要担心，你是我的阿嫂，也是惜音的阿嫂，好吗？&rdo;

范二娘抚着叶昭的脸，她的眼神殷切真挚，带着期盼。

像极了从前讨糖吃的模样。

……

&ldo;好&rdo;

☆、二十五

二十五、

叶昭才在书房坐下，一口茶刚送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喝，秋老虎就抱着个黑色匣子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ldo;将军！

&rdo;

她手一抖，杯中将倾的茶水就哗啦啦倒在下巴上，顺着脖子淌下去，沾湿了一片衣襟。

…

秋水秋华板着脸，悄悄向后退了很多步。

秋老虎正乐呵呵想开口说点什么，忽觉不对劲，他的脸上的笑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