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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子坐在死去的女人面前，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又大哭，混乱癫狂的状态让周围人都有些不敢靠近。

棠光清站在他正前方，背在身后的手指轻轻弹着。

如果有人看到他的目光，会发现其中不只是阴沉，还有猜忌怀疑。

&ldo;灵间为何管他叫小少爷？&rdo;棠光清忽然问。

手下人面面相觑，有人大着胆子道：&ldo;灵间说，说他姓小名少爷……&rdo;

一个随口糊弄的玩笑，棠光清没觉得好笑，只是仔细打量着小呆子的眉眼道：&ldo;傅家现任家令傅山驳，乃是上任傅家家令的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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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夫人只有傅山驳这一个儿子，虽然是最小的孩子，却又是嫡子，所以就算是个不能打又没心计的废物，依然能够名正言顺继承家令之位。

另外一个人&ldo;哈&rdo;了一声：&ldo;大人，傅山驳是个胖成球的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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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光清冷笑：&ldo;我当然知道，三年前，我亲手砍下他的头，用他一身的油脂点了一天一夜的灯。

&rdo;

没人再敢接话了，不知道棠光清在想些什么。

沉默持续了片刻，棠光清从袖中拿出一个白玉细口瓶，里面装着的东西映出道影子，给无暇的白玉染上深沉的红色。

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用掉这珍宝，就因为他对一个傻子产生了疑心‐‐

身后忽然传来愤怒的声音：&ldo;你们在做什么？&rdo;

棠光清回身，什么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只感觉一道风从脸侧刮了过去，再回头时，见棠泷亦冲到小呆子身边。

&ldo;小少爷，你这是……&rdo;棠泷亦瞪大眼睛看着脸上沾了血迹的小呆子，又看看地上没气的女人，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棠泷亦抬头瞪着棠光清：&ldo;棠光清，你太过分了。

&rdo;

棠光清若无其事地将白玉瓶收起来，温润笑笑：&ldo;泷亦啊，你来得正好，刚才小少爷失手杀了这个女人，你先把他送回去吧。

&rdo;

棠泷亦讽刺地看他：&ldo;你当我傻子？若非是你挑唆杀人，小少爷懂什么？&rdo;

棠光清的目光阴沉下去。

他讨厌所有和他作对的人，而这些人，正是他要一个一个除掉的。

但是棠泷亦没打算纠缠，扶起小呆子，再次瞪了棠光清一眼：&ldo;小少爷，我先送你回去。

&rdo;

两人方才离开没多久，黎英修便埋葬好阿阳后回来，本想直接去后厨找小呆子，却不想见到傅家夫人横尸这一幕。

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才这么短的时间，一个活生生的人……

黎英修顾不得肮脏和血污，将仰面躺在地上的女人抱了起来，探得她已无呼吸，这才心情复杂地合上她双眼。

&ldo;夫人……&rdo;此时此刻他便回忆起二十多年前来到傅家的经历，那时傅家夫人也才嫁到傅家没多久，温柔美丽，将他当做自己孩子一般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