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了起来，他一笑就露出一对尖尖的虎牙，看上去还有几分不谙世事的纯真。

&ldo;您的野心，还真是让我这种自认心狠手辣的妖魔都望尘莫及。

&rdo;

中年男人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调侃一般，只是低着头看那些女尸。

他用脚将一具脑袋被削掉了一半的女尸翻了过来，让那双翻着眼白的眼睛对着自己。

&ldo;都被折磨到这种程度了，竟然还没有成为散恸尸。

&rdo;中年男人啧了一声，&ldo;真好奇，散恸尸要怎么样才能出现。

&rdo;

&ldo;那种传说中的妖魔，并没有在这么漫长的历史中出现过吧。

&rdo;少年答道。

悲恸尸早已随着妖魔兴起就出现了，人类会把这种因妖魔力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叫做妖魔，并且冠以&ldo;悲恸尸&rdo;的名字。

悲恸尸生前受尽折磨，怀着满心无法释怀的怨怒，死后才会如此，而&ldo;散恸尸&rdo;，则是在遭受了更加深重的折磨后，怀着更甚的怨怒，才会从悲恸尸变为散恸尸。

在长达千百年的人魔斗争中，还从来没有听到过出现散恸尸的事情。

据说散恸尸可以控制所有的悲恸尸，不过也只是据说罢了。

&ldo;如果我能够控制一具散恸尸，再将一个家族的修士都变成悲恸尸……也就是说，我将能够让一个仙门家族的修士都无条件听我的号令！

&rdo;

少年故作恭顺低下头，语气带着些许淡淡的嘲讽：&ldo;您已经拥有一个仙门家族的势力了。

&rdo;

中年男人冷眼看着他：&ldo;……你明知道一旦那些修士知道，自己家族的家令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还会听我的么？&rdo;

这就生气了？看来是被戳到了痛处。

少年眯着眼笑了笑，转移了话题：&ldo;其实，并不是死人才能成为悲恸尸、散恸尸，活人也可以，尤其是那种被吊着一口气死不掉的人。

&rdo;

中年男人心里微微一动：&ldo;你是说……&rdo;

&ldo;你倒是可以试试，只不过，大概没有人可以撑到化身为妖魔的时候，依然还活着。

&rdo;少年笑着说，&ldo;毕竟人类都是十分脆弱的，一点妖魔之力都承受不起。

&rdo;

中年男人有一种自己被骗了的错觉，他冷哼一声：&ldo;我知道了。

&rdo;

他转身走到树林中央的那条绵长小道上，看着还残留着车辙印的小路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远处，眼睛里骤然一道像是怨恨的冷意。

少年见他这反应，饶有兴致地问道：&ldo;您对那个女孩儿很感兴趣？&rdo;

中年男人脸上神色没什么波动，只是藏在袖子下的手紧握成拳：&ldo;只是想起来了一个人，但又觉得并不像。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