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歌看着泪目的凤朝阳，心忽的软了下来：&ldo;姐姐从未怪过你，更会信你。

只是……姐姐怕你会受伤，昨日冠军侯他……&rdo;

凤朝阳心下了然，她答：&ldo;冠军侯与平王一样，皆是我无心之人。

&rdo;

她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一丝情感波澜，凤朝歌看了她良久，终是道：&ldo;姐姐信你。

&rdo;

冬日的夜总是早到些，看着外面天色暗了下来，凤朝阳便起身回了玲珑阁，刚入了室内，便屏退了一众小丫鬟，只留下子衿和海棠。

她转过身，脸色微沉：&ldo;你们跟着我多久了?&rdo;

子衿和海棠看见凤朝阳的脸色一怔，随后答道：&ldo;奴婢自小就跟着小姐，时日太久了，已经记不得了。

&rdo;

&ldo;那你们可知道，我用人最忌讳什么?&rdo;此刻她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带着轻易可查的怒意，子衿和海棠听了连忙跪在地上。

&ldo;白启之事，是谁告诉姐姐的?&rdo;

子衿和海棠面面相觑一会，随后子衿咬了咬牙：&ldo;小姐…是，是奴婢。

&rdo;

凤朝阳了然的挑了挑眉，随后对海棠道：&ldo;你先退下。

&rdo;

海棠见了跪着上前两步，有些祈求的说道：&ldo;小姐…子衿她……&rdo;

&ldo;退下!&rdo;

海棠一顿，她看得出来凤朝阳是真的怒了，她复又转头看了看子衿，随后低声答道：&ldo;是。

&rdo;

海棠退下后，室内只剩下凤朝阳和子衿主仆二人，凤朝阳转身上了暖塌，她看了看依旧跪在地上的子衿，并未开口，随后将目光落在那盘刚解好的棋局上。

室内一时间静的很，时能听到爆烛的声音，子衿看着正在下棋的凤朝阳，咬了咬唇，未敢说话。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凤朝阳将目光从棋盘上收回，落到子衿身上淡淡开口：&ldo;起来吧。

&rdo;

子衿抬起头，内疚的看着凤朝阳：&ldo;小姐…我……&rdo;

&ldo;你既已明白，便不必多说什么，唤海棠进来吧。

&rdo;凤朝阳说完收回目光，开始一颗一颗的收棋盘上的棋子。

这边凤朝阳在海棠的服侍下沐浴后，便熄了烛火，诸事杂乱，明日还要去京北的沉香亭赴高阳的宴。

冬日的夜晚漫长，卯时天还未大亮，子衿早早的起身为凤朝阳整理好今日赴宴的衣物，又去小厨房查看了一下早膳，当路过白启的房门前，她顿了顿，随后似乎下定决心般的走上前去，隔着门轻声问：&ldo;白侍卫，可起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