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在此之前你也不知道自己是个半妖？”

卓霂边问，边又揉了揉他的脸颊，肉嘟嘟的，手感太好了！

裴霄阳点了点头。

卓霂收回手，沉吟一会，再抬起头时，脸上带上了温柔的笑意，他摸了摸裴霄阳的脑袋，轻声道：“活着就好。”

“霂爷……”

裴霄阳鼻子一酸。

“但是，约法三章！”

裴霄阳还没感动完，就硬生生被卓霂吓了回去，因为太过激动，还冒了个鼻涕泡出来。

卓霂噗的一声笑出来。

裴霄阳羞的满脸通红。

“咳，”

卓霂扯过纸巾，轻柔的帮他擦了擦鼻子，继续道，“第一，不准随便在外人面前化形，我可不敢保证能到研究所里去救你。”

裴霄阳立刻点点头。

“第二，不准随便占便宜。”

卓霂脸红了一下，这人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跟个小色狼一样。

裴霄阳扁扁嘴，犹豫半天才点头，福利啊！

唯一的福利啊！

没了……

“第三……”

卓霂捏了捏他的鸭子嘴，思考良久道，“暂时没想好，再说吧。”

他的话音刚落，裴霄阳噗的一下又变回了小狼崽。

卓霂愣了一秒，将小狼崽从被子里找出来，忍不住说道：“果然还是这样更顺眼一点。”

裴霄阳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蹭了蹭他的手。

虽然掉马掉的有些突然，但是没想到卓霂的反应意外的平和，倒也省去了裴霄阳不少的麻烦，至少不用躲躲藏藏的了。

但是相应的损失也多了不少，比如卓霂再也不把他当成小宠物来说心事了……

一人一狼知晓对方的秘密后，生活更加惬意了，卓惜才被卓霂威胁一通，也没在搞事情。

时间飞逝，卓霂向着成年迈进。

九年后。

华灯初上，照比前几年，居民区冷清了一些，很多年轻人都搬了出去，老年人休息的早，也只剩下青壮年，偶尔下了班还会来吃个串。

“你不打算换个地方吗？”

青年一双眼睛里透着凌厉，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头黑色的长发被挽成一个松散的发髻。

王虎抽了一口烟：“习惯了。”

裴霄阳咬了一口肉串：“也是，你也不指望这个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