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找不出葛瑶脸红的样子，她想抽过来，但并没有用力，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

她舍不得抽离这份温暖。

&ldo;元旦公司里有聚会，一起么？&rdo;

&ldo;嗯。

&rdo;葛瑶笑笑，&ldo;有年终奖吗？&rdo;

两人的手攥在一起揣在兜里很暖很暖，暖得两人的手里都冒了汗。

沈络揣在另一只兜里的手挠了挠衣兜，觉得这手里还可以抓一只手。

他笑笑，&ldo;当然有。

&rdo;

葛瑶轻轻笑。

&ldo;心情整理好了么？&rdo;

葛瑶沉默片会儿，应声，&ldo;嗯。

&rdo;

&ldo;愿意说说吗？&rdo;

葛瑶扯起嘴角，笑得不像笑，说：&ldo;小艾不是我的孩子。

&rdo;她说起了那段往事，连细节都没有忽略。

事情压在自己心底太久了，如今破了个口子，她几乎事无巨细的说给沈络听。

&ldo;大年初六的一大早，我妈在门口看见了躺在雪地里的小艾。

当时他身上裹着小棉被，棉被被雪沁得都湿了，他就裹在那条湿了的棉被里，不知道冻了多久。

那条棉被一直被我妈收着，说是留作纪念，纪念小艾来到我们家。

小艾是我们的救赎。

&rdo;她声音平淡，几乎听不出当年的心酸。

她失去了父亲，陈桂芳失去了丈夫，葛艾便成了她们母子活下去的寄托。

她道：&ldo;我爸希望他能够像艾叶一样坚韧，所以给他取名叫小艾。

我爸说，从今往后，小艾就是我的儿子。

&rdo;

&ldo;后来我去医院拿到了小艾的出生证明，他亲生妈妈没有带走那份证明。

&rdo;葛瑶冷笑一声，&ldo;我才知道小艾的生日，也才知道他的名字。

不过后来我爸动了些关系，给小艾改了现在的名字。

小艾就一直跟着我，到现在。

&rdo;

沈络没有问葛瑶的父母，只是攥着她的手更紧了些，&ldo;小艾跟着你很好，你把他教育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