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没事，&rdo;沈竞微微翘起了唇角，坐回椅子上，&ldo;你有哪里不舒服吗?&rdo;

&ldo;背上火辣辣的疼，&rdo;他抬手摸了摸一下自己的脸，发现额头也缠着纱布，&ldo;我是不是毁容了?啊?&rdo;

沈竞本想逗逗他的，但看他这么焦急，也不忍心了，&ldo;没毁容，就是蹭破了点儿皮。

&rdo;

&ldo;是吗?&rdo;程越不太相信，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细胞都跟烧起来了似的，哪哪都疼，已经快分不清是哪个位置传来的灼痛感。

&ldo;不骗你，&rdo;此时正好医生进门，沈竞给医生让了让位置，&ldo;不信你问医生。

&rdo;

程越听见了医生走动的声音，拧着眉毛，&ldo;医生我眼睛看不见了。

&rdo;

&ldo;呃……&rdo;江医生抿了抿唇，停顿半拍。

&ldo;我的眼睛是不是瞎了啊?&rdo;程越有气无力地问。

&ldo;绑着那么多层纱布呢，你要能看见我就得带你去看看眼睛了。

&rdo;江医生说。

沈竞扑哧一声。

程越眨巴了两下眼睛，情绪跟做过山车似的跌宕起伏，&ldo;你的意思是我没有失明是吗!&rdo;

他有些激动。

&ldo;哎，你先别动，&rdo;江医生也不确定他的右眼视力是否有损伤，小心翼翼地替他解开了眼睛上的纱布，&ldo;我给你换一下纱布。

&rdo;

程越缓缓地睁开眼睛，被刺眼的阳光照得又眯了起来，偏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沈竞微微扬起的唇角。

重见光明，甚至让他有了一种重生的喜悦。

&ldo;我没瞎。

&rdo;程越冲着沈竞嘿嘿嘿地傻乐。

&ldo;就是眉角缝了两针。

&rdo;江医生补了一刀。

&ldo;啊!&rdo;程越感觉自己简直是在坐过山车，顿时一阵紧张，&ldo;那将来会留疤吧?&rdo;

他忍不住抬手去摸伤口，被医生给拦住了。

&ldo;疤痕倒是不会太明显，就是你这块地方，眉毛是不好长出来了……不过你不也不用太担心，就一小条而已，现在你们小年轻不是都流行那个断眉嘛，挺酷的。

&rdo;江医生指着他的眉梢说。

&ldo;什么玩意儿!?&rdo;程越拉高了嗓门，&ldo;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是没有眉毛的状态吗?&rdo;

&ldo;是的，做缝合手术需要剃除毛发。

&rdo;江医生一边替程越清理额角和眉梢的血迹一边说。

程越虽然对自己的颜值一向都是很自信的，但没有了眉毛是什么样子他完全不敢想象。

他第一反应就是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不给沈竞看，然后发现自己的手上也缠满了纱布。

&ldo;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rdo;江医生用棉棒擦拭着他伤口边缘的血迹，&ldo;头晕吗?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rdo;

&ldo;不晕，就是疼，哪哪都疼，我后背一片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