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墨鱼写好的初定稿被翻了无数次。

蓝为卿这边可以了，尤语这边又不行，改得墨鱼直呼头秃。

自从接了这个剧本，墨鱼几乎对两人的情感史了如指掌倒背如流。

但是这不妨碍她改不出来更完善的方案。

看着再一次被退回来要求修改的稿子，墨鱼认命地吼了回去，“我不改了，你们爱怎么拍怎么拍吧。”

谁知道就是墨鱼这一句话，激发了蓝为卿的灵感。

她就真的在没有确定好剧本的情况下，开机了。

跟组的所有人，都是在拍摄当天才知道这一天要拍什么戏，要搭什么背景。

蓝为卿作为总导演，在拍过几部戏后，已经是对导演这个职业有了一定的理解，她不慌不忙地安排着一切，然后和尤语开始对台词。

很多时候台词也只是摆设，拍着拍着两人就即兴发挥，有来有往地飙台词。

没有工作人员能阻止她们，都是眼睁睁看着蓝为卿把经费当柴火烧，一点点浪费掉。

偶然听见制片人吐槽，蓝为卿也是坦然回应：“这怎么能算是白白烧钱呢，这部戏绝对稳赚不赔。”

蓝为卿这话倒有几分真切，电影界的导演正处于青黄不接的状态，老一辈的该拿的荣耀都拿得差不多了，底下年轻一批的却没有几个能登上来，接替这群老人的位置。

蓝为卿就是其中的意外。

一个演而优则导的新导演，区区几部戏就奠定了自己在电影圈的地位。

但制片人还是着急啊，这一天天的越拍越放飞，剧情改了又改。

担心的制片人悄悄把改过的剧本发给墨鱼看，问她有没有什么好的意见，她本意是想看能不能拉回一些，谁知道墨鱼看完，觉得蓝为卿她们改过的台词和脉络更有张力，自愧不如地拒绝了制片人的邀请。

就这样拍了好几个月，剧组的工作人员从茫然到逐渐也看出了一些门道，就连其中有些觉得蓝为卿在玩票的，也发现了蓝为卿在剧本里挖掘出来的更深刻的东西。

尤语是最深有体会的那一个，因为蓝为卿每一步的决定都跟她聊得很细致，她们常常从夜里讨论到天亮，可能就为了解决一个镜头的细节。

拍到最后，尤语也看明白了蓝为卿最终想呈现的方向。

只是蓝为卿要求所有人在杀青后不需要做任何宣传。

尤语跑通告的时候也会被问及刚杀青这部戏的情况，她都是配合着蓝为卿打哑谜，或是把话题故意引到其他的事情上。

这便导致外界一直在传《轻言卿语》是蓝为卿为了尤语拍的爱情纪念品，从头到尾都是描述两人的恋爱，除了无聊的甜蜜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实际内容，据说拍得也乱七八糟。

俗称——烂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