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宁鸿卓还不知道奥托又被打了。

就算他现在知道，恐怕也无法做出什么反应，因为他暂时无法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没有什么舒适和难受的感觉，仅仅是闭上眼睛再睁开，宁鸿卓就通过视线发现自己位于半空之中，整个转移的过程完全没有给他反应的时机。

这里就是虚空万藏内部？

宁鸿卓确定自己面前一片蓝色，他漂浮在一个庞大无比的巨型图书馆里，周围的书架上全是塞得满满当当的各种书籍，上不见天下不见地，只有无尽的图书，虽然确实是凭空漂浮，但反而有在深海中潜行的感觉。

虚空万藏是什么样子？

没有人来迎接我，那么现在我该做什么？

宁鸿卓的好奇心告诉他，此刻应该向前移动，于是他的手掌轻轻在空中一波，整个人就像游泳一样向前飘去，但却没有感到水中应该拥有的阻力，这种新奇的体验让他有些兴奋。

“宁鸿卓，欢迎来到我的图书馆。”

听起来完全就是奥托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这里是虚空万藏的内部，现在你看到的这些书记录着所有我知道的知识，不论是上个时代，这个时代，亦或是平行世界，虽然受限于机能我无法表示感情，但我还是想添上一句很高兴见到你。”

等到宁鸿卓顺着声音的来源转过身，一个长得和奥托完全一致的【人】站在他背后的台阶上，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他。

说看着可能不太准确，因为这个【人】没有脸，同时做到光滑如镜和漆黑如墨的脸部上只有三个大洞，嘴部的大洞内部更是空空如也，但是对方却有着和奥托完全一样的服装和发型。

“你就是虚空万藏？”

宁鸿卓提问。

“自然，这里只有我和你”

，虚空万藏点头。

“你为什么非得以女体化的奥托外形出现，还长着一张黑脸，这样能让人信服吗？”

哪怕是神神秘秘的虚空万藏也因为宁鸿卓的问题停顿了几秒。

“来这里的人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

，虚空万藏短路一样的表现让宁鸿卓生疑，但幸好虚空万藏马上恢复了这次，“这都是无所谓的问题，我想告诉你知识以及这个世界的真相，你明白发生了什么对我，对这个世界都很重要。”

“那你能不能换一个身体？哪怕换成我的样子也行，女版奥托太恶心人了。”

虚空万藏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最后还是选择妥协，它的外形迅速改变，终于在片刻之后变成了男性的奥托。

“虚空万藏，我冒昧问个问题，你是不是故意挑衅我？”

宁鸿卓惊了，变个性别有什么意义，尤其是在身体完全被宽大修道服遮住的情况下，虚空万藏从头到尾只是变了个发型。

“现在我只承认奥托一个持有者，所以我只能变成他的形态。”

眼看宁鸿卓的神色不对劲，虚空万藏再次解释，“我不知道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但我看到你的表情也能猜到，我不是你想的搞笑角色。”

“只有搞笑角色才会强调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