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月眼皮都没眨一下，而后她盯着江雅心的脸突然轻轻笑了起来，笑的江雅心有些毛骨悚然。

“死可以，但是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江雅心开口道。

江流月缓缓地坐起身，她披头散发地靠近江雅心的脸，呼吸猛地急促起来，她轻声问道:“傅闲，也就是我爷爷，是不是你们杀的。”

“你想知道这个问题？”

江雅心有点讶异，她起身退开，然后“咯咯咯”

地笑起来，她手捂着嘴，然后对着江流月嘲讽道:“没想到临死之前，你没想着叔叔婶婶，倒是来问我这样一个问题！”

……

……

江流月神色平静地望着她，然后继续问道:“你只需要回答我，傅闲，是不是你们杀的。”

“我……”

江雅心看着江流月这样子看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到有点心虚。

江流月看着江雅心的神情，猛然起身，她撑着酸痛至极的身体，一步一步地靠近江雅心，歪头天真道:“怎么？回答这种简单的问题很难么？”

“啊！

！”

江雅心突然被江流月吓着了，她急忙跳到孟凡怀里，然后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

江流月心里隐约有了答案，她觉得全身都有点虚脱，她对着孟凡轻轻嘲讽道:“来，孟凡，你告诉我，江雅心杀过人，现在她还要杀我，那她又是怎么样一个人呢？”

“我……”

孟凡突然被江流月的话噎着了，无力解释道:“当年雅妹没有参与进去……”

“是么？”

江流月看向江雅心，江雅心立马撇开眼睛，“我的确不算参与进去，而且不过是死了一个老乞丐，这不算什么……现在……现在我要杀你也是你逼的……”

“呵，”

江流月听到这里眼神已经彻底冷下来，她觉得自己心中多年的郁结终于解开来，同时心里又万分的自责。

责怪自己把傅闲连累至死，责怪自己到现在才能真的确认杀人凶手……

这种深深的自责使得她连身上的痛都感觉不到了，整个人脑海只有一个念头，

傅闲是面前的人杀的。

她想要把面前的人连同自己生吞活剥！

她恶狠狠地看了江雅心很久，然后侧身挡住江雅心等人的视线，轻轻把手伸进耳蜗，“扣扣!”

敲了两声。

她同时对江雅心道:“你最好现在就一刀捅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