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沐清这才愣了愣，迟钝地发出一声：&ldo;啊?&rdo;

&ldo;简单来说就是。

&rdo;褚洺顿了顿，&ldo;宫家彻底没了，天女完全成为了传说。

&rdo;

&ldo;这是真的……?&rdo;

&ldo;千真万确，要她来和你亲自确认吗?&rdo;

&ldo;不了。

&rdo;好半晌宫沐清才缓慢地摇了摇头，&ldo;替我转告姐姐我会好好过下去。

&rdo;她咬了一下唇，&ldo;让她不要担心我……不要想我。

&rdo;

褚洺走后，宁洛从院子外走进来，安静地蹲到宫沐清身前看着她，抬手替她擦掉了眼泪。

&ldo;宁洛……&rdo;宫沐清捉住她的手，&ldo;她说的是真的吗?&rdo;

宁洛温柔地笑着：&ldo;是真的，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全部达成了。

&rdo;

&ldo;是真的啊……&rdo;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宫沐清拉着宁洛又哭又笑，&ldo;我……我……&rdo;

宁洛把宫沐清拥入怀抱：&ldo;你要养伤，不能太激动，就破例允许你哭这么一次，哭完了告诉我你想吃些什么，我去给你做。

&rdo;

那么长久的苦难，被青鬼首折磨到恨不得死掉时她没有哭，和宫灵舒针锋相对时她没有哭，甚至到了生死之境时她心里也都是平静，但褚洺区区几句话打破了她所有的强撑的伪装，宫灵舒真的、真的放弃了宫家，解放了她自己未来的同时救赎了宫沐清。

在这个本应该张灯结彩敲锣打鼓来庆祝的时刻，宫沐清却在宁洛怀里，泣不成声。

&ldo;你真的不去和她见一面吗?&rdo;褚洺看了眼哭得快晕厥的宫沐清，转头问宫灵舒。

&ldo;不了。

&rdo;

宫灵舒想着宫沐清要褚洺带的话‐‐不用担心我，不要想我。

&ldo;是她不想见我啊。

&rdo;

这俩姐妹骨子里还是一脉相承的倔啊，褚洺摇摇头牵住宫灵舒的手:&ldo;你也乖乖养病，争取活久一点，来日方长，总有见着面的那么一天的。

&rdo;

五年后。

&ldo;耶颜，耶颜。

&rdo;

一个清稚的童音由远及近，齐耶颜刚转身，一个小小的身影扑进她怀里。

齐耶颜轻轻敲了敲怀里粉雕玉琢的女娃的小脑袋：&ldo;壮壮，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我耶颜，没大没小。

&rdo;

齐怀烟鼓着小脸蛋抗议着：&ldo;不许叫我壮壮!&rdo;

齐怀烟的侍女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手里还端着药碗，看到齐耶颜登时跪下：&ldo;奴婢该死，没跟紧世女殿下，请陛下责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