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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竭力说得轻描淡写,陶枝却还是想得出其中的折磨和苦痛。
眼泪控制不住的淌下来,又被程漆抹掉。
她想,为什么她不能早点来呢?如果她能早些遇到程漆呢?
程漆虽然抱着让她心疼的想法,可一见她眼泪,疼的反倒成了自己。
&ldo;成了,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rdo;他故意逗她,凑过去咬咬她嘴唇,&ldo;昨晚上还生龙活虎的……&rdo;
陶枝红着眼睛打他,打完又在原处揉揉,带着重重鼻音:&ldo;那你以后……&rdo;
&ldo;我会想办法,&rdo;程漆的手指穿过她黑发,抚摸在脑后,&ldo;想办法离开,从十三岁我就想逃,现在更是如此,更何况……&rdo;还有你了。
陶枝伸出胳膊抱住他脖子,小声问:&ldo;会很难。
&rdo;
程漆翻身压住她,勾唇一笑,&ldo;那就是你男人该琢磨的事儿了,还用你操心?&rdo;
陶枝轻轻哼一声。
&ldo;相较于你这时候掉的金豆子,&rdo;程漆暧昧地凑近她,顺着脖颈亲上耳尖,&ldo;我更喜欢你昨晚上掉的那种眼泪……还能再给爷哭一次不?&rdo;
陶枝满心难过心疼顿时烟消云散,脚尖踹他:&ldo;大混蛋!&rdo;
程漆笑着压住她腿,然后抱着人坐起来,在她脸颊上亲了声带响儿的:&ldo;起床,再赖着我都不好意思了。
&rdo;
陶枝这才想起来,赶忙拿了自己的衣服穿上。
程漆穿戴好了,回头看她还在系着衣带,散乱衣领间的锁骨上还有清晰的红痕。
他笑着走过去给她理好,牵着她的手走出房门。
呼吸到冬日清冽空气的一瞬,陶枝感觉到程漆捏了捏她的掌心。
偏过头,见他眼神温柔坚定。
&ldo;从前可能没有路,但娶了你,这路我跪也要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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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礼成了?&rdo;
天子的寝殿里一片昏暗,没有点灯。
四下白烟缭绕,幔帐轻飘,打眼看去简直像是鬼府。
苏酒低下头:&ldo;是的,那日臣远远地看了一眼,四周都是北楼的人,臣根本无法靠近。
但臣能听见锣鼓喧嚣,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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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宣帝神色晦暗,手中把玩着一枚扳指,过半晌才&ldo;呵&rdo;了一声。
苏酒适时道:&ldo;臣虽不该这样说,但他这次的确……逾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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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宣帝没有出声,过了会儿才问道:&ldo;是个什么样的女子?&rdo;
&ldo;寻常人家,按一般百姓的眼光看,算是美人,但想还是入不了陛下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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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宣帝这才笑了笑,两侧皱纹深重,&ldo;自然难入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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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酒觑着他脸色,状似不经意道:&ldo;程漆身为北楼楼主,擅自成婚,实在是罔顾陛下,是否应当……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rdo;
……又该如何提醒?这才是苏酒想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