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辣，但味道醇厚绵长，没过一会儿就上了头，醉来如山倒。

陶枝呆愣片刻，晕眩感愈重，眼前人影晃动，程漆脸上那笑容十分明显。

头越来越沉，几乎支撑不住似的，陶枝慢慢把头靠在桌上，嘴里嘟囔：&ldo;程漆，你王八蛋……&rdo;

程漆好整以暇地站起身，撑着桌沿凑近她，&ldo;喊我什么?&rdo;

&ldo;王八蛋、烦人精……&rdo;陶枝闭着眼，白皙脸颊上红晕诱人。

程漆用指肚摩挲着她温热的皮肤，声音低下去：&ldo;……要是真王八蛋起来，你还不得哭了。

&rdo;

陶枝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嘴里无意识地哼哼几句。

程漆笑一下，干脆打横把人抱起来，让她头靠着自己的肩。

下了酒楼，对面巷子里已有备好的马车。

车夫是个面相平平的中年男子，见了程漆笑呵呵地一低头，眼中透着恭敬。

程漆点点头，抱着人上了车。

马车里很宽敞，垫子也够厚，陶枝一寻到地方，立刻蜷着躺起来，还捂着脸。

&ldo;坐稳了吗?&rdo;车夫在外恭顺问道。

&ldo;嗯‐‐&rdo;程漆想扒开她的手，陶枝就下意识地反抗，嗓子里发出呜咽。

他脸上不由自主地带上笑意，&ldo;走。

&rdo;

车轮辘辘地转动起来，程漆挠她：&ldo;哎，这么躺难受?&rdo;

陶枝自然不会回答，程漆等了一会儿，便自顾替她答：&ldo;还是躺我怀里舒服。

&rdo;

陶枝均匀地呼吸着，根本不知道他的心思。

程漆实在喜欢她这副乖软样子，强压着心头的作恶欲，轻轻把人翻过来，往他身上带：&ldo;……爷心疼你，就勉强给你当回靠垫。

&rdo;

陶枝半梦半醒，被黑沉的困倦拖着，只想好好睡一觉。

她闭着眼找着一个舒服的姿势，头靠着他的脖颈，不动了。

带着清甜香味的呼吸扫在脖子上，程漆心里被人抓着似的痒，偏不让她睡。

&ldo;陶枝，&rdo;程漆凑到她耳边，&ldo;陶枝?阿枝?宝贝?&rdo;

陶枝迷蒙地用鼻音应一声：&ldo;嗯……?&rdo;

&ldo;酥酪甜不甜?&rdo;程漆贴着她耳郭问。

陶枝胡乱点头：&ldo;嗯……&rdo;

程漆接着问：&ldo;喜欢吗?喜欢酥酪吗?&rdo;

陶枝捂住耳朵：&ldo;嗯……喜欢……&rdo;

程漆拉开她的手，捏捏软嫩掌心，顿一下：&ldo;那喜欢我吗?&rdo;

&ldo;唔，嗯……&rdo;那声音已经不像回答，如梦中呓语，说完就彻底昏睡过去。

但程漆还是满意了，唇角止不住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