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想明白了。

宋予舒在那边似乎是忙完了，他一转头就看到了程南语略微有些落寞的表情，跟身旁的人说了些什么，这才转身走了过来。

程南语见他过来，往庆阳公主身后站了站。

她今日并不想出风头，也并不想在众目睽睽与宋予舒周旋。

可现实并不如人愿，程南语眼看着宋予舒离的越来越近，庆阳公主似乎是想要和他说些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张口，宋予舒就错过她到了程南语面前。

“你不开心？”

他是皱着眉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了这句话的，程南语看着他，赶紧摇了摇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好像生怕宋予舒误会什么。

今天宋予舒离开，她若是表现的太过不舍，那他万一一个不忍心再留下了怎么办？

程南语想到了这个可能，赶紧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抛掷脑后，微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兄长。

“兄长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她并没有正面回答宋予舒的问题，而是用主动关心的策略将这个问题饶了过去，可不管怎么样，这句话也算是真心的。

她自然是希望宋予舒好好的，这样两国就能继续交好，也免于了许多战争。

宋予舒听程南语关心自己，自然很是高兴，笑着点了点头，可又想起程南语刚刚皱了眉，她又没有说明缘由，便又重新问了一遍。

“刚刚为什么不高兴？”

程南语尴尬的扯着嘴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目光四处瞟着，就是不敢将目光放在宋予舒身上，可这一瞟，就接触到了庆阳公主的目光。

庆阳公主带着些打量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皱着眉头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程南语接触到母亲的目光，心里瞬时漏了一拍。

仿佛是被人看破了什么。

可关键是她觉得自己和兄长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啊？心慌什么？

“妹妹怎么这么爱跑神？和兄长说话也这么不专心？”

她着实是跑了神，在想母亲眼神里都包含着什么东西，可临时又被宋予舒给拉了回来。

“妹妹只是在想要怎么回答兄长呢！

妹妹并没有不开心，刚刚皱眉也只是想着今日穿的这身衣服似乎是有些不合适”

程南语一边说一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其实她刚刚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身上这件裙子是木槿特意挑的，合适的不得了，来送宋予舒再是合适不过了。

“确实，是不太合适，有些太过正式了，还有些素净。”

宋予舒双手环胸，将程南语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点了点头，似乎是对程南语的话非常的赞同。

程南语听他这么说，本来就是艰难维持的笑容更是直接僵在了脸上。

宋予舒是真的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