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不起，&rdo;花叙捏着他的后颈说道，&ldo;对不起，是我想的太多，是我瞻前顾后，害你担惊受怕，对不起，是我错了。

&rdo;

颜远书一直靠在他肩上哭着，说不清是什么时候进的门，二人就依偎到了床上，他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急切的拉开花叙羽绒服的拉链，又将他毛衣扯掉，空调温度很足，直到最后将人剥光，他才贴着人靠上去，失神的喃喃道：&ldo;你一定是假的，真的阿叙见我这样肯定会骂我。

&rdo;

&ldo;……&rdo;还以为是做梦呢?

花叙果断的扯了他的裤子，他穿的居家绒裤，轻轻一扯就掉，带着几分按捺不住的勾引，花叙压低声音：&ldo;既然你看我是假的，那就好好用身体感受吧。

&rdo;

冬天的上海，雪并不是常客，所以落雪几乎能让全城的人都雀跃，它温柔的下坠，落在灯光明亮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前，落在深夜回家的行人伞上，落在小动物蜷曲的腿边，落在昏黄的路灯下边，而十八楼的一户屋里，二人交颈，暖意融融。

昏黄的台灯下，颜远书趴在床上还没回神，浑身上下战栗不止，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真的是花叙，他还活着，他回来了。

突然间，他翻了个身，紧紧贴着人的胸口，花叙在生理和心理极端满足的情况下正在闭眼假寐，安抚似的拍了他两下，颜远书不依不饶，又拿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肩上，这样就像是他搂着自己。

花叙终于睁眼看他，笑说：&ldo;睁开眼看看好吗，这是你熟悉的世界，不是别的地方，而我也在，等下午就让人将我的行李搬过来，或者你搬过去，你看怎么样?&rdo;

颜远书点头，半晌才问：&ldo;……我走哪去?其实我还挺享受这种被人追捧的感觉。

&rdo;

颜远书终于将头露出来，&ldo;我以为你不会喜欢。

&rdo;

&ldo;嗯，你不知道，就在见到你的前一秒，我都是那么觉得的，可见了你，我才觉得一切都变了，自己似乎变轻松了，从前那些恩仇旧怨，就像是隔了很远，用这里的话说，就是上个世纪的事情，我有种新生的感觉。

&rdo;

他说话时眼角眉梢似乎都带着光，颜远书不自觉被他感染，说：&ldo;太好了，那我们以后就再也不分开，还好你没有不习惯……&rdo;

&ldo;你可少操点心吧，我没有不习惯，这里总归比我从前的日子要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走的这条路，是条好路，放心吧。

&rdo;

颜远书放下心底的石头，深深吸了口气，才埋着头问道：&ldo;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替我……&rdo;

&ldo;没有为什么，因为想做就做了，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原因的。

&rdo;

&ldo;……没有原因吗?你知道吗，我在走过去的一瞬间，心里是不甘的，我甚至怀疑自己并不是真心想替他们去死，我一点也不高尚，只想和你在一起，可是你来了，我恐惧到了极致，甚至怕的不敢和你说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