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不常归家，他房间阿姨每天都在收拾，四件套昨天刚新换的，换的是他最喜欢的那一套。

四件套也有故事。

宋立青听阿姨讲起来，大概是一五年十月份的事，国庆节，学校放了三天假。

周少爷不知道抽什么风，买了一套花边纹少女心的四件套，并让阿姨以后这个不用那么勤快换。

有次忘了，周少爷回房看见自己床又变成那黑漆漆样，有点生气，声音比往常要高，问阿姨那套粉嫩的呢？

阿姨洗好拿去晒了。

这才睡了一周，他说以后半月一换。

洗好晾干以后立马再换上。

宋立青往屋里看了一眼，太少女了吧，而且他买两套就好了，这样就可以一直睡了，阿姨也是疑惑干嘛不买两套，但那时候没问。

远远就听见笑谈声了，周祁上楼问他们在说什么呢，讲自己坏话吗？

宋立青指了指他的床，“说你的少女心。”

周祁笑容慢慢僵住，红晕慢慢攀上耳垂。

阿姨说了两句笑着离开。

二楼剩他们两个，宋立青走进他的房间，前面他没过来，她就没进去看，现在他来了，她到处转转。

看见稀奇古怪的就问。

好多模型跟标本，没有文科生的气息，宋立青指尖在他的书架摩挲而过，有了个大胆猜测，转头问:“你学文科是因为我吗？”

周祁扬了下眉:“还能因为谁。”

“你选的时候担心过自己成绩跟不上来吗？”

他那时候的文科成绩真不太好，考京大都够呛，宋立青那时候喜欢他，也没想为他去理科班。

她要是去了理科，那是死路一条。

“不担心，有你在。

我同桌可是文科第一。”

“但你都没有问过我题目。”

宋立青小声嘟囔一句，接着看他的书架。

他倒是也想问，问题是宋立青每次一看他，俩人对视上，她立马挪开目光，到嘴边的问题不知道怎么问了。

也问过，她说不会，让他去问一下老师。

宋立青啊了一声，记起来，他问的数学题，“我那是真不会啊，而且数学题，你都不会了，班上不可能有其他人会了。”

“数学题吗？”

他不是拿历史去问的吗？难道拿错了？

“我记得很清楚，就是数学题，一道压轴题，当时我也在写，我才写了一个解字，你就来问了。”

当时的心情还记得，心跳的特别快，他靠近那一瞬，她呼吸都屏住了，闻到他身上清爽的味道，不自觉入了迷。

到底数学历史，两个人各执己见，都说自己不会记错。

打电话请外援。

请谁呢？班长，那时候他坐前边，还回头看了他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