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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ldo;……？&rdo;

&ldo;说了这么多，再给你一句忠告好了。

那棵树，可顽固得不得了！

观赏观赏就好，别反倒惹得自己一身刺！

&rdo;

又是树？什么树？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在说树？

赤司还想接着再问些什么，关于面相、运道，还有那棵树之类的。

就见那中年人就很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转头和身旁的同伴继续攀谈去了。

&ldo;去去去，别碍事。

&rdo;

平静下来后，赤司也不气恼，久居高位养成的思维不让他认为和这类人起争端是件明确的事。

他抿直唇线，迈动脚步从这群人中间穿过，眼看着就要脱离他们了，一只肥胖的手却突然揪住了他的袖子，迫使他不得不停顿下来。

是最一开始见到的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婆子。

他只得停下脚步，面带不解地向她问道：&ldo;请问有什么事吗？&rdo;

&ldo;看到了吧……怎么样？那棵树，那棵玄奘法师亲手栽种的圣树……嗝……&rdo;

没想到老婆子却风马牛不相及地回答了这样一句话。

她打着酒嗝，一张脸涨得绯红，眼珠混浊不见光泽，偏偏还紧盯着一头雾水的赤司不放，妄图传达出什么他能明了的信息。

&ldo;多么漂亮、多么美丽、多么夺人心目的一棵树啊！

噢……我的圣树，我亲爱的小树树……&rdo;

……又是树……！

？

饶是好脾气如赤司也不禁火大了起来：醉酒了在这说什么胡言乱语？身边的这群人都不管管她？

他的笑容隐隐沾上了不耐，视线落在老婆子揪住袖子的那一只手上，思索着是否要挣脱开它。

还没等他真正实施，那老婆子就已经十分识相地放开他了。

她咧开嘴，露出一排黄灿灿的牙，接着又打了几声响亮的嗝，恶臭随之扑面而来。

赤司面色不虞，不想再对这个疑似得了癫痫症的老婆子维持尊老的面貌。

&ldo;抱歉，我赶时间。

&rdo;

&ldo;你上山的时候……要记得向我代她问好……&rdo;

人都已经走远了，她还在后头叫唤着，声音戚戚如母猪夜嚎，也不管赤司到底有没有听到。

&ldo;向那个最亲爱的，最可爱的小树树表达我最诚挚的问候……&rdo;

终于甩掉了那伙奇怪的人，赤司得以喘口气，同时又觉得既荒谬又无聊：树怎么能用&ldo;漂亮&rdo;、&ldo;美丽&rdo;来形容呢？

不过，路上所遇的三个人口中的关键字，不约而同的，全都是……树。

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还是，只是巧合而已？

……口出莫名、突然消失的比丘、笑得一脸古怪的中年人，和行为举止异于常人的老婆子。

都是什么来历，真是见鬼了。

想不出答案索性便不再想，赤司抬眼向香取寺正门上的金匾望去，没报多大希望地想借由某种信则有不信则灵的力量镇定心灵‐‐某种他向来敬谢不敏，说好听是信仰，说难听是迷信的力量‐‐说真的，对于庆幸来这儿的心态，从偶遇那名少女的那一刻起曾达到巅峰，但又在碰到那三个人后便荡然无存。

再好的心情也被糟蹋得不成样子，过两三天后便打道回东京吧，他想。

在那之前，如果能再和那名少女打一个照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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