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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rdo;克里菲斯特没有注意到拉西格尔的反应，继续说道，&ldo;用魔法制作那样的东西很困难，但对于诞生并不比恶魔短的人鱼来说也未必有多难，他们确实在利用人类繁衍自己，只是……&rdo;

克里菲斯特想起艾斯提到的那只救了他的人鱼，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ldo;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那只人鱼不再见艾斯，如果他真的爱他，不见他才是最好的决定。

&rdo;

&ldo;人鱼不懂什么是爱。

&rdo;拉西格尔轻轻扯了一下天使的头发示意他后仰，好更容易帮他洗掉血污，另一只手则沿着他的肩膀慢慢向下滑。

&ldo;他们是野兽，繁衍和占有欲都是出自本能，和爱无关。

就像人类常常会赋予动物情感，觉得它们会爱、会思念，但那些往往出于本能，依赖和驯服都不是爱。

你会这样想，只是因为你还不了解人鱼，它们和动物无异，也许会做出类似于爱的行为，但并不是真的能感受到爱这种情绪。

&rdo;

克里菲斯特靠到了他的腿上，听完他的话仰着头安静的和他对视。

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忍不住说了太多话，拉西格尔转开了视线。

&ldo;我身上流着一半人鱼的血液，你不会比我更了解人鱼。

&rdo;克里菲斯特说，&ldo;你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rdo;

恶魔沉默的回避对克里菲斯特来说更像是一种鼓励，伸手抚摸对方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ldo;也许会做出类似于爱的行为，但并不是真的能感受到爱这种情绪。

&rdo;克里菲斯特一字一句的重复对方的话，&ldo;拉西格尔，你对你身体里另一半的血液有那么重的偏见和执念，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对你自己的评价吗？&rdo;

拉西格尔第一次遇到克里菲斯特的时候，就在想天使是不是都有这样魔力，能让你看着他的眼睛就忍不住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那双鎏金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那仿佛不管告诉他什么，他都会理解和接受。

可他张嘴的时候，看清了对方眼睛的倒影中自己无助和悲伤的表情，和自己的眼神接触的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一道黑暗的闪电在窗外落下，只是瞬间他就收回了自己所有的脆弱。

&ldo;你可以这么想。

&rdo;拉西格尔说，&ldo;不过我从不觉得自己和人鱼有什么关系。

&rdo;

克里菲斯特的表情有些失落，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放下了手轻声说，&ldo;没关系……我会等你想明白，拉西格尔。

&rdo;

&ldo;我想得很清楚。

&rdo;

&ldo;我是指……你能够毫不犹豫告诉我的时候。

&rdo;克里菲斯特笑了，他试图站起来，却被恶魔按住了腰。

拉西格尔的手指在他腰侧微微按压，那块肌肤有新生的痕迹，比周围颜色要淡，摸起来也更加嫩滑，他没有看克里菲斯特，却说着，&ldo;你受伤了。

&rdo;

&ldo;我说你摸了半天是在找什么……&rdo;克里菲斯特笑着叹了口气，语气中有些无奈，&ldo;只是一点点伤口，我已经治疗过了，人鱼在海里确实得天独厚，不过我还可以应付。

&rdo;

拉西格尔没说什么，他知道克里菲斯特没有说谎，虽然天使基本上都会稍微懂一些治疗术，但显然自己眼前的这一位可不是精于此道的家伙，他能够治好的顶多是一些普通的皮外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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