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煜低着头，还是倔强地偏着脸。

他可以在电话里跟殷世坚横，但如果两人面对面的话，他连屁都不敢放。

余童紧张地攥紧衣角，据她所了解的，报道上都说殷世坚谦和有礼。

如今见到真人，男人说话的语气不轻不重，但那种威压让她本能感到了恐惧。

“说话。”

殷世坚声音不大，站着的两人却浑身一颤。

男人强大的压迫力让余童不由双腿发软，她低着头强迫自己冷静。

殷世坚现在在她面前训儿子不过是在自己下马威，对方想让自己知道殷家是高不可攀的，不是她这种小丫头可以觊觎的。

想通这点，余童又转念一想，殷世坚这种做法，是不是变相的默认她的身份？

如果殷世坚知道她的想法，他一定将这孩子送进精神病院查查有没有幻想症。

然而殷世坚不知道，他冷眼望着殷煜，完全将余童当成了透明人。

殷煜在他的注视下心里也发虚，最终还是扭过头跟他对视。

视线一触即分。

“爸……”

殷煜低着头，“对不起。”

他不傻。

这时候要是不低头，等着他的就是戒尺打在自己身上。

殷世坚拍桌而起，怒道：“你跟谁说对不起？！”

殷煜吓得身体一颤，余童更是差点摔到在地。

“对不起能解决还需要警察吗？！”

他今天就要搓搓殷煜的锐气。

殷煜本来就窝火，站着这儿已经很憋屈了。

看到父亲这副样子知道自己迟早要挨几板子，干脆直接呛声。

“那你还要我怎么样！

打我吗？！”

“做错事你还有理？”

殷世坚眸中寒意尽现，语气已经恢复一贯的冷静。

“那你从小到大倒是管教我啊！”

殷煜红着眼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