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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看出那个姓吴的她恨我,恨去吧,我也恨她;他全告诉我了……她要他,伤他的心。
男人脸皮厚,但自尊强,比女人更爱自己,好男人也喜欢由人捧着……她能给他那些吗?只有我能做到……&rdo;
&ldo;那……好像很冒险,万一……&rdo;
美妹用冰凉的手捂住我的嘴,娇弱地摇摇头:&ldo;我的运气好,那个万一它靠近不得。
况且,只是热恋,我得到的是幸福,失去的是孤独。
我们说定,明天就公开恋爱关系……&rdo;
&ldo;算订婚吗?&rdo;
&ldo;你呀你,总想得太多,那样下去,你会当老姑娘的……&rdo;她慢慢地说着,合着眼,仿佛已经烂醉了,&ldo;求求你,改一改,爱情多……美妙,你想象不出有多……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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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爱情可能是生命中最亢奋的一笔,它的异彩使人生充满趣味。
然而失败的爱情比比皆是。
事后,我看见吴国斌那张扭曲的怒容,疤吊着,银钱般灿亮;原本我料想她会大动干戈,后来才知决斗是男性的嗜好,她只是在那两位公开化亲呢的当天,搭车离开连队;她的忍气吞声仿佛是个悬念,预示着后头还会有棘手的尾声。
我心惊肉跳,觉得这爱情像一场赌博,如今三个人都押上了赌注,真正的输赢还未定局;我发现自己已提前为那惨败者留下了满腔同情。
美妹在那个清晨就病倒了,症状是受了风寒;她不常生病。
仿佛把些小病都积攒在一起,合并着发作一通:头疼、发热、鼻塞。
咽喉发炎、咳嗽,人一下子瘫软了,整天垫两只枕头,高高地躺着。
我很愧疚,觉得全是那夜坐在倒木上引出的不测。
她则细声慢气地说,是好事,能考验卷毛的体贴程度;再说,在泰兴她一次也病不成,是不敢得病,在这里,病得再凶也不怕,有人管了。
卷毛果然变得令我刮目相看,他为她递水送药,守着她,甚至为她梳头;他的骄傲矜持,甚至小狡猾全不见了。
每天到了傍晚,他亲自躬着背找碎柴烧地火龙,说是熏一熏帐篷内的cháo气。
美妹来者不拒,静静地享受着有恋人的优越。
有时钱小曼会哇啦哇啦叫起来:&ldo;他太辛苦啦!
他不是个做惯的人,平时动口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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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妹妩媚地一笑,说别人待她一分好,她会还上五分。
来日方长。
她说得认真而又肯定,丝毫没料到接踵而来的变故。
或许那种预感含混地渗进他们的潜意识,他们厮守偎依,寸步不离。
于是,我跟钱小曼每晚总在倪娜那儿流浪,直到哈欠连天才返回。
开春后,瓦西里就拆除了旧马架,在原址盖了间木刻楞,它由粗壮滚圆的松木垒成,每根松木间都攀着巨大的钩钉。
他们还砍了些桦木小杆,做了一圈笔直的栅栏,使这个家面目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