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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自己上海淀的小饭店喝酒。
有一回,我喝多了,跌跌撞撞回到寝室。
赵鸿志看见我难受的样子,搀我到校园里散步,从宿舍区一直走到未名湖边。
刚在一条石凳上坐下,我就不省人事了。
当我再睁开眼睛时,看见的是一望无际的天空,不知身在何处。
耳边响起赵鸿志的声音,问我好受一些没有,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在石凳上睡着了。
他告诉我,我睡了一个小时。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醉酒。
这位比我年长十岁的同学一直耐心地守在我身边,我心中十分感动。
在回寝室的路上,他好心地、辞不达意地规劝我:&ldo;你很爱动脑子,但你想的问题和大家不一样。
如果你和大家想一样的问题,你的进步就更大了……&rdo;
平心而论,班上多数同学对我是友好的,这和我年龄小有关,大家把我当做一个幼稚的小弟弟予以宽容。
那个小个子东北人经常伸开两臂试图把我抱起来,说要掂一掂我的重量,我不客气地规避了他的亲热举动。
那个年长的浙江人把正睡午觉的我推醒,关切地叮嘱我小心着凉,我嘲笑他为何不直接替我盖上被子。
有时候我恃才负气,出语伤人,对象常是那个我觉得迂腐的北京人,他也从不和我计较。
然而,我在感激的同时仍然感到孤独,原因也许正是赵鸿志所说的我想的问题和大家不一样。
有一回,陈老师兴冲冲地约我去冯定家里,给这位写了一本流传甚广的《共产主义人生观》的著名红色教授祝寿,我躲掉了,而另几个同学却争相前往,引以为荣。
当时报考哲学系的学生,多数是中学里当学生干部的,他们认为读哲学就是搞政治、当干部。
事实上,那时候哲学系学生毕业后的主要去向的确是政府机关。
可以想象,在这样的背景下,真正对精神事物感兴趣的人必然寥寥无几。
有少数几个喜欢文学的同学,他们应该算是最接近于这个要求的人了。
早就听世英说,一班有几个不错的人,他最欣赏的是方小早。
一年级期末,我和小早的接触多了起来。
我们都受x案的牵连,有点同病相怜。
原先他与曹秋池的关系之密切,不亚于我与世英。
现在,我没有了郭,而他也和曹疏远了。
疏远的原因是,他发现曹经常对他撒谎。
即使在疏远之后,谎言仍在继续。
有一次课后,我们走出教室,他看着曹的背影戏谑地说:&ldo;我们一无所有,不像他,还接触过异性的芳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