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何曌应了一声。

“你和沐阳是怎么回事？”

顾楚惜道。

“师徒啊，怎么了？”

何曌像是不解。

“我不是说这个。”

顾楚惜摇头，眼睛却没看向何曌，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两个人，她的视力不错，看得出来唐简妍心情不错，嘴上挂着甜甜的笑容。

“那是哪个？”

吞了吞口水，顾楚惜难得有一丝犹豫，道：“你喜欢沐阳吗？”

“喜欢。”

何曌哂笑。

“你确定你知道我说得哪个喜欢”

何曌回答得太过果断迅速，让顾楚惜有点意外。

“当然，不然两个男的还能是什么喜欢”

何曌挑眉。

“堂叔，你别跟我说什么长辈对晚辈的喜欢，也别跟我说友情。”

顾楚惜摆明了不信，两个男的除了这些当然也可以是爱情啊！

不然戴什么情侣手表，往日她看不明白林沐阳眼里的是什么，现在她懂了。

林沐阳看着何曌的眼神，就像当年暗恋林沐阳的自己那般，而精明如何曌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就算他再怎么笔直，不懂同性恋为何物也总该联想到。

“小惜，就算有那回事又怎么样？”

“那我会放手……”

林沐阳不喜欢自己，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原本还安慰自己，只要她尽力，对方一定会看到自己的好，从而喜欢上她的，只是当知道了林沐阳已经心有所属，并且那个人是自己的堂叔时，她还能这么想吗？

顾楚惜要得不多，哪怕只是和林沐阳成为朋友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他，和他长相厮守，只要对方开心，幸福，顾楚惜就会高兴了。

林沐阳真的很喜欢何曌，只要何曌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双眼睛里便只剩下何曌，紧紧的跟着那道身影，不愿离开一刻，也许他没有发现，每当他和自己聊天时，总是不自觉的提起何曌，夸赞对方有多厉害。

何曌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睛也终于舍得转向顾楚惜，摸了摸对方戴着鸭舌帽的头顶，眼里是满满的温柔，这个少女，是他何家除了自己外唯一的血脉了。

“你不必放手。”

何曌什么意思她听明白了，只是她却并不能接受，堂叔是在施舍吗？因为自己是他的侄女吗？顾楚惜明明是带着浅浅的笑容，但那张脸看起来却像是要哭了般，“他爱你，你知道吗？”

爱，是的，不是喜欢，她相信，林沐阳是爱何曌的，那个人发自内心的，无法抗拒何曌对他的吸引力。

她的堂叔多幸运，得到了那份她永远得不到的爱。

“……他们离开了，跟上。”

沉默了一会儿，何曌笑了笑，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瞟了一眼那间店铺，里面的两个人已经不在了，扫了几下看到两人正走在自己的前方。

知道何曌不愿多说，顾楚惜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