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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这就使得这个人物的一言一行、一颦一叹,都具有了相当重要的暗示意义。

而元妃省亲一段浓墨重彩的大场面描写,是全书中元妃唯一的一次正面出场,其意义就更加非同寻常。

且看下面一段:

茶已三献,贾妃降座,乐止。

退入侧殿更衣,方备省亲车驾出园。

至贾母正室,欲行家礼,贾母等俱跪止不迭。

贾妃满眼垂泪,方彼此上前厮见,一手搀贾母,一手搀王夫人,三个人满心里皆有许多话,只是俱说不出,只管呜咽对泪。

邢夫人、李纨、王熙凤、迎、探、惜三姊妹等,俱在旁围绕,垂泪无言。

半日,贾妃方忍悲强笑,安慰贾母、王夫人道:&ldo;当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见人的去处,好容易今日回家娘儿们一会,不说说笑笑,反倒哭起来。

一会子我去了,又不知多早晚才来!&rdo;说到这句,不觉又哽咽起来。

&ldo;当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见人的去处&rdo;竟是元春天伦相聚后说的第一句话,何其心痛!

曹雪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向我们点出了胤礽、弘皙父子的悲惨处境。

一方面,他们本是天潢贵胄,身份高贵至极;另一方面,他们又处境凄凉,长期被圈禁,&ldo;不得见人&rdo;。

倘若在《红楼梦》中描写一个人物来形容他们的处境,有什么比塑造一个没有自由的皇妃更合适的呢?

元妃又说:&ldo;田舍之家,虽齑盐布帛,终能聚天伦之乐;今虽富贵已极,骨肉各方,然终无意趣!&rdo;这种种慨叹,都可看作曹雪芹对黄高粱梦中人发出的一种悲悯与劝谏。

倘若这些人能够早早&ldo;退步抽身&rdo;,不要谋反图位,又何至于骨肉分散、各自一方呢?

故曰&ldo;悲险之至&rdo;,故曰&ldo;路远山高&rdo;,故曰&ldo;二十年来辨是非&rdo;,故曰&ldo;回首相看已化灰&rdo;!

再看元妃点的四出戏:

第一出《豪宴》(庚辰双行夹批:《一捧雪》中伏贾家之败);

第二出《乞巧》(庚辰双行夹批:《长生殿》中伏元妃之死);

第三出《仙缘》(庚辰双行夹批:《邯郸梦》中伏甄宝玉送玉);

第四出《离魂》(庚辰双行夹批:《牡丹亭》中伏黛玉死。

所点之戏剧伏四事,乃通部书之大过节、大关键)。

因为这句&ldo;所点之戏剧伏四事,乃通部书之大过节、大关键&rdo;,使得研红之人一时间都成了戏迷。

然而每部戏都有其繁杂的起承转合,发生、发展、高xdx潮、结束,不可能把某件事完整地套用在某一个戏剧上。

所以元妃点的只是一个曲段,而照应的,也只是某个细节,或者某种暗示。

脂砚斋好心地点明了四场戏的出处及所伏之事,本来可以省了红学家们许多搜寻资料的工夫,却偏偏事与愿违,变成带红学家们走了许多胶柱鼓瑟的弯路‐‐因为《乞巧》来自《长生殿》,且&ldo;伏元妃之死&rdo;,于是红学家们便认定元妃也是像杨贵妃那样因&ldo;三军停驻马不前&rdo;,而被皇帝下令勒死的‐‐这样的照本宣科,像足了贾宝玉嘲笑的禄蠹,哪有一点灵气和变通可言?

其实,我认为脂砚已经说得很清楚,那&ldo;通部书之大过节、大关键&rdo;并不是这四部戏,而是它们所伏的四件事。

而这四件事,脂砚也说得很明白了,即&ldo;贾家之败&rdo;、&ldo;元妃之死&rdo;、&ldo;甄宝玉送玉&rdo;、与&ldo;黛玉死&rdo;。

这一段话,从故事到批语,本身是谜面,也是谜底,就像&ldo;元、迎、探、惜&rdo;暗伏&ldo;原应叹息&rdo;之意一样,话已说尽,根本无需再做更多的推敲了。

偏偏红学家们乐此不疲,将戏本子搬出来好一顿研究,硬把戏曲故事当成红楼框架,一板一眼地往人物身上硬套,闹出了不少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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