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千家正对着钢琴发呆，摸摸琴键，低声说：&ldo;到底还是买了。

他弹过吗?&rdo;

&ldo;弹了啊，《献给爱丽丝》。

&rdo;

手掌突然按下去，钢琴代替马千家发出一阵鸣叫：&ldo;什么?&rdo;

&ldo;什么&lso;什么&rso;，他不是有个妹妹叫爱丽丝吗?&rdo;

&ldo;他跟你说他有个妹妹叫爱丽丝?!&rdo;马千家仿佛听到惊天机密一般。

他停止了咀嚼，问道：&ldo;他不该说吗?&rdo;

&ldo;还说了什么?关于爱丽丝的?&rdo;

&ldo;身体不好，已经不在了，还说像妈妈。

&rdo;

&ldo;别的呢?有详细描述过她的长相吗?&rdo;

他摇摇头，&ldo;没有。

&rdo;

马千家略略松了口气，&ldo;他买钢琴，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rdo;

&ldo;不是啊，&rdo;他继续吃三明治，发现还挺好吃的，&ldo;为了打炮，钢琴炮。

&rdo;马千家噌地把手抬起来，不知道往哪里放。

他看了噗噗笑。

马千家脱了外套，看了一眼温度计，坐到他对面，说：&ldo;关藏很信任你，他有说过其他的事情吗?关于他家人，或者他自己。

&rdo;

他把整个三明治吃完，舔舔手指头：&ldo;没有，什么都没说。

&rdo;

马千家看着他，仿佛盯着一个犯人：&ldo;能告诉我，你要从关藏这里得到什么?&rdo;

用纸巾擦擦手，喝掉牛奶，他抹抹嘴。

&ldo;你不妨问问关藏，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rdo;

关藏的声音夹杂在水流声中，有些模糊，有些茫然。

在浴室的回声和雾气中显得飘忽而不真切：

&ldo;美美，我杀过一个人。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