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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改我们交上去的这些作业,改到我的作业了,手里的笔停下来了,长时间地看我的作业,最后,他抬起头把我叫过去了。
他说他看不懂我做的题,要我给他讲解。
我逐题给他讲解,高度平静、客观,用的是最清楚、简洁和富有逻辑性的语言。
他完全听明白了,没有人可能在我这种讲解下还听不明白。
我感到我讲的是无法抗拒的,爹也在这种无法抗拒的力量下一题一题地给我作的题划上了勾勾,但是,越往后就像是我在把什么强加于他,开始显出不情愿、不耐烦、难以再忍受下去的样子,并有他特有的那种神经质的反应。
我感到背后全班学生在屏息静气地注视着我们,他们在等待,等待那种必然会发生的事情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也不可能有一次不发生。
我感到那种寒冷的加强,感到害怕。
我无法理解自己,无法原谅自己。
果然,爹情绪很快就上来了。
改着我的题,也可以说在我的讲解下给我的题划勾勾,划着划着,他越来越激动,手开始发抖,继而咬牙切齿,这都是他发作前特有的。
终于,他爆发了,几下子把我的作业本撕得粉碎,跳将起来,一边去拿黄荆棒,一边叫道:
&ldo;把裤子脱了,自己躺到桌子上去!
&rdo;
教室黑板下的一侧的角落里放着一堆每一根都有大人的手指粗的黄荆棒,每一根都有一米多长,也都差不多一样长短和端正,它们不是爹的教棍,而是专门用来打我的。
爹令我躺到桌子上去,桌子就是我一个人用的那张课桌,是全班最宽大最结实也可以说最好的一张课桌,摆在最前排,在上面我已经不知多少次把整个的屁股亮出来让爹打了,很多时候是一天好多次。
我不再说什么,而是按惯例退回到我的桌子旁开始做脱裤子的样子。
我很想做到一下子就把裤子脱了,说躺到桌子上去就躺到桌子上去了。
可是,虽然我天天都要脱了裤子挨打已经有几年的历史了,但是,却没有什么比得上脱被子,特别是当众脱裤子这件事对于我更艰难更可怕了。
没人能够想象得出这时候我是何等尖锐地意识着一班学生的目光,特别其中还有秦老师的妹妹的目光。
我感觉到我的裤子掩藏的是标志我是整个人类唯一堕落、腐败、罪恶和不可药救的东西,它是我个人秘密,并且永远得是我个人的秘密,只能由我个人承受,绝对不能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绝对不能暴露给众人的目光,这是绝对的,是没有任何条件和理由可讲的。
我只感觉到当全班同学看见我这个&ldo;东西&rdo;,他们心里都会叫一声&ldo;妈呀!
&rdo;,这一叫,我就完了。
对这个&ldo;完了&rdo;我说不清楚,也没有想过它是什么,但是,它是我唯一恐惧的,最为恐惧的,没人能够想象我这种恐惧有多大。
随着年龄的增长,当众脱了裤子挨打是我的家常便饭,但是,这一点不仅始终没有改变,反而在加大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