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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们该去那儿或那边田坎上拉那些娃儿上来。
拉不起来完总可以拉起来几个。
&rdo;
天民如同看见他一下变成了一个黑猩猩似的看着他,旁边听到了他的话的人也立即拿眼睛斜视他,也是那种他是个纯粹的怪物的眼光,有露骨的嘲弄的神色。
天民是多少了解小禹的,但他没有想到小禹会来这样一招。
在最初的惊讶之后,他的目光变得阴森了,对小禹充满了绝望和痛恨。
天民终于一字一顿地咬牙切齿地说:
&ldo;你、狗、日、的、已、经、疯、了!
&rdo;
小禹提高了声音平静地、也一字一顿地说:
&ldo;太需要有人这么做了!
这么多的人,这么大的力量,却至今没有一个人动手。
只要有开头,他们就会惊讶。
首先是让他们惊讶。
只要有人开了头,跟着来的人就会越来越多!
&rdo;
小禹说这段话不是对哪一个人说的,而是对所有人、对整个世界说的。
他觉得他已经不得不向所有人,向整个世界表明他的立场和态度了。
太需要有人这样了,不然,世界就只是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尘土,所有人和事都是尘土的尘土,没有人,没有生命,没有世界,没有一切。
天民却听都没听他地极其粗俗仇恨地骂道:
&ldo;多你妈个锤子,开你妈个屁的头!
惊讶,那不给你惊讶。
你不过是疯了。
人家已经把你当成疯子了!
&rdo;
天民似乎想笑却笑不出来,他的眼睛是疏离的、冷酷的,并且越来越疏离、冷酷。
天民就以这个样子静静地立了一会儿,看也没看小禹,似乎在想自己的心事。
天民这一会儿眼睛里的东西给小禹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印象,叫他一辈子都忘不了。